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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左手支颐,探出右手抚过唐笙肩颈间的箭伤口,“想来,你听了定会高兴。”被她抚得肌肤发麻的唐笙本想转身,听得此言,靠的更近了。
“什么呀?”
秦玅观缓缓道:“方箬可能还活着。”
战事吃紧,库默兵也有好些上了前线,被俘了不少。这里边就有当初追击唐笙的,齐军上下遵照秦玅观的诏令,一直在打听方箬的下落,终于在今日有了稍微确切些的消息。
俘虏说,方箬自刎陷入一度昏迷,但可敦将她带了回去,召集全部巫医救治。之后的事他就不知晓了,他自此之后就再未听说过方箬的消息。
秦玅观收到消息,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,就为亲口告知唐笙。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欣喜若狂的唐笙却已经探起了身拥住了她。
长袖落下,掌心按在桶边,秦玅观勉强稳住摇晃的身形,再迟一些她就要被唐笙拉进水中了。
唐笙贴着她的面颊说话,滑溜溜的,暖和和的,语调间的轻震激得秦玅观心尖发麻。
“你动作快些,水都温了,再拖着就该病了。”秦玅观温声劝道。
紧贴的热源倏的远离了,唐笙麻溜起身,扯来长巾给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鼻尖还留有湿意的秦玅观眨眼,顺着唐笙的视线瞧向远处的木屐。
桶边放的是靴子,想来是唐笙趁她走了急着沐浴,忘记备齐东西。
唐笙看看木屐又看看她。
“胆是真肥了。”秦玅观拧干衣袖上的水泽,舌尖抵上牙槽,“使唤上朕了。”
“陛下——”唐笙语调上扬,带着恳求。
秦玅观面上稳如泰山,耳根却随着她的语调发了烫。
僵持了一小会,秦玅观取来木屐,俯身,放在她足边。
长巾也是在此刻落下的,秦玅观眼前一黑,回神时唐笙已经过紧她了。
掌心抚过打片湿热,秦玅观抵上唐笙的肩头,鼻息更烫了。
唐笙摸到了她被自己弄湿的衣襟,提醒道:“衣裳要换了,我着凉了不一定会染上风寒,你是定然的。”
“别动。”秦玅观忽然道。
唐笙的指尖顿住了。
“你抵着的这里,我也有箭痕。”秦玅观说。
“和我这个在一个位置?”唐笙微讶。
秦玅观抵着她的肩头颔首。
“我怎么……”唐笙越说声音越低,“我怎么没瞧见过?”
“没怎么留痕,细摸是能摸着的。”秦玅观略感好笑,“你摸了那么多回了,竟未觉察么?”
唐笙面颊发烫,她是真的没摸出来。
温热的指尖探进交领中,寻找着秦玅观所说的位置,唐笙果真抚到了些许不平整。
“我好了也能这般么?”唐笙问。
秦玅观托着她的腰,指腹摩挲:“但愿你也是个不易留疤的罢。”
“这里也是吗?”唐笙指尖后移,掌心贴在秦玅观腰际,“这里我摸着好几回了。”
秦玅观嗯了声,鼻音有些重:“第二回上疆场留的。”
“你这里也留了,腰甲被砸烂那回。”她说。
唐笙鼻尖一酸,又不争气地想哭了。
“可我没疤,只是被砸青了。”
抵在她肩头的人重重叹息:“阿笙是个榆木脑袋么。”
她说话爱留半句,还有半句她没说出口:她都撩拨成这样了,唐笙心里还只有伤痕。
唐笙感受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