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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地向她传递安全感。秦玅观逐渐放下心来,大胆向前。
她好似回到了蹒跚学步的孩提时代, 跟随亲人的指引,平和而新奇地感受着刚会行走的新鲜感。
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了,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,处处新鲜, 光泽都比平日鲜亮了。
起初秦玅观还觉得是自己好些时候没出来了,才看什么都新奇,走了一段路后,听得唐笙简短的夸赞,发觉自己嘴角一直在微微上扬,这才意识到,是唐笙的陪伴起了作用。
“有台阶,当心些。”
“往里边踩些,不要踩空了。”
“好,这一步极稳,有帝王气魄。”
“再坚持一段。”
……
听着唐笙的鼓励,秦玅观耳廓红了,面颊也发起烫。
因为体验着实新奇,秦玅观接下来几步迈得更显虚浮了。
“小心!”唐笙闪身,将她护在怀里。
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,秦玅观蹭了蹭她,靠在她怀里立了会。
唐笙感受到她的眷恋,将她抱得更紧了。
自她赶赴辽东到回京勤王,这之间隔得太久了,也发生了太多的事。
在这漫长的折磨里,苦苦煎熬的两人都很思念彼此。
她们都没有说话,只是安静地倾听彼此的心跳。
再过片刻,兵部的大臣就要到了,带来的大概会是坏消息。
谁都知道大齐两面临敌,面临的危机前所未有得紧迫。
额顶有温热的鼻息撒过,秦玅观阖眸,芜杂的思绪飘远了,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空白。
唐笙知晓她是真累了,也知晓她只需歇息片刻,再睁眼,便又成了那个刚毅果决的陛下。
她轻抵在她的发间,触碰到了冠上冰冷的珠翠。
秦玅观微仰首,贴紧她的面颊,好让她能更多的触碰她的肌肤。
唐笙眼底漾起稀碎的波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殿外传来了通传。
“陛下,兵部各位大人到了。”
秦玅观和唐笙一齐回眸,凝望被风吹动的帘幕。
安宁祥和不过一刻钟,坏消息就要到了。
唐笙牵紧了她,面露忧色。
秦玅观唇畔的笑意消散了,眼中没有了温和,唯余幽暗的眸光。
“阿笙。”秦玅观低低道,“带我去书房。”
阻隔正殿主位的帘幕拂动,秦玅观很快入了书房。
她倚上五屏椅,语调沉缓,只吐出一个字:
“传。”
*
“你想要断他们粮道,逼迫他们退兵,这我都明白。”方清露蹙眉,“可你想过吗,万一你估算的就不准呢——”
“不论是你,或是其余将领,这都是去送死啊!”
方清露眉目绷紧,半身微倾,露出几分压迫的气势。
人高马大的林朝洛被她逼退了几步。
“所以我想着,就……我亲自去……”她愈说声量愈小,一向雷厉风行的人竟显出几分优柔寡断来。
林朝洛同方清露说话时极少以官衔自称,一旁的牧池和鹤鸣虽已习惯了,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慨叹了几句。
“林大将军,你是什么官衔?”
“抚……抚远大将军,辽东代理总兵官……”见方清露仍盯着她,林朝洛迫不得已,又添了一句,“正一品武官,食……”
身为二品官的方清露听了